《Live Together》Gift 上
他們……好像很少過節。
不，至今好像沒有……除了上回兩人一起回鄉掃墓之外。
唔呃、前天因為隔壁張太太送來一盤手工包製的鹹湯圓，所以當晚他便下鍋隨意加點菜煮了點，兩人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了幾碗也就飽了……好像是冬至，這算過節嗎？
勉強的話，應該算吧？
好吧，兩個大男人生活在一起，對過節這種小女孩或是小情侶喜歡的事便提不起什麼勁，甚至是不在意……
還是因為他們兩個完全沒有情趣可言？
「老闆。」
吧台內正在洗杯子的男人應了聲，「嗯？」
「所以我說你沒情趣吧！」
「啊？」他手裡的杯子差點一滑，「什、什麼？」
「嘖嘖！」店內工讀妹妹擠進來吧台裡，以極不屑的目光看著他，宛若他給的表情與回答很不應該。
「情趣，情趣！情趣啊老闆你懂不懂！」
花樣年華的少女把這兩字喊得這麼大聲，店裡一些目光都好奇的投了過來，男人臉上微赦，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妳小聲點啦……」
「看你們兩個在一起幾年了！就算是老夫老妻可以不用過節了，但是情趣這種東西可是生活上的潤滑劑，更是節日裡的一大樂趣啊！」
正在洗碗的葉林依舊霧煞煞，妹妹說的大義凜然還頭頭是道，卻讓他的表情很不自在的扭了下。
什麼老夫老妻……
「那這跟聖誕節有什麼關係？」
再嘖一聲，妹妹瞇起眼睛，問他：「老闆，今年你有準備禮物要給苗未哥嗎？」
「禮物？」
「禮物。」
男人頓了頓，低頭好像在思考，抬頭的時候滿臉正經，說：「苗未不喜歡禮物。」
「啥？」妹妹一愣，這好像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不是，我是說……」
「叮嚀噹──」
門鈴聲忽然響起，兩人有默契的停止話題，葉林下意識看了眼牆上的木屋大鐘，三點十分整……作息不正常的青年每每這時候總是很準時出現，從未遲到過。
青年邊走進來還邊揉著剛甦醒的眼，走至習慣性靠窗的位置坐定，臉上還有些茫然的神色，孩子氣的動作好像不管過了幾年都不會變，就像他的生活方式。
葉林有時候會想，個性上截然不同的兩人之所以能在同一個空間裡生活這麼久，或許有一部份是因為互補，而另一部份也許是因為苗未的個性讓他在很多瑣事上顯得隨性而不甚在意。
簡單用了杯溫牛奶再作份簡單的三明治，葉林放在拖盤上交給小妹。
「為什麼不是你拿去？」
妹妹問，而且很理所當然。葉林有時候會懷疑誰才是老闆。
「有差嗎？」
撇撇嘴，小妹走出吧台，邊滴咕幾句：「看吧，我就說你沒情趣……」
失笑的搖了搖頭，葉林看著牛奶被送至青年桌上才轉身逕自去忙。
下午四點多，外頭冬日光景漸漸暗下，幾縷澄紅映在玻璃窗上。今天非假日，店裡卻比平常還要忙，客人流動量很大，大部分都是情侶。
平時因為店內忙碌時段不定，葉林只請了位工讀生幫忙，兩人還算忙得過去，要非今天是特殊節日，想必會照樣清閒。
好不容易洗完最後一隻杯子，吧內也沒再有單，葉林抹抹手出了吧台，門鈴聲再這時候又響起，幾個穿著制服的女學生嘰嘰喳喳走了進來。
回以文善的微笑算是打聲招呼，葉林轉身又回去吧台。
他認得這幾位女孩，她們也算是常客，只是高中生通常非假日都忙，就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提早上門了。
女孩子們聚在離靠窗區不遠的位置上，低頭不知在竊竊私語什麼，想必很愉快，期間還不斷傳出笑聲。
年輕真好。
這麼想著而淡淡微笑的男人從冰櫃拿出幾塊裝飾可愛的草莓蛋糕，這樣甜點通常女孩子們都喜歡，坐在不遠處打著盹的青年也很喜歡。
「老闆，你危機來了。」
正在練習打奶泡的妹妹突然這麼說。
葉林一時會意不過來，正好有張單子進來，抬頭的時候，女孩子笑著指了指他手上的蛋糕。
「老闆，我們要多一塊草莓蛋糕哦。」
「好。」
盤子裡剛好多上一塊，葉林結了帳，彎身準備再拿一塊出來，女孩子咬著唇看著他的動作，年輕可愛的臉頰有些赧然，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塊……可以幫我拿給那位先生嗎？」
「嗯？」順著女孩的手指看過去，葉林挑起了眉。
坐在窗邊的青年不知何時從盹意裡清醒了，正看著窗外拖腮發呆。
───TBC？（警告：你看到的東西只是意外中的意外，請別跳||||）
＝＝|||汗死，隨便寫的東西……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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